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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“另类”学校成长,孩子更需要理性的天性释放

发布日期:2017-12-15  浏览数:1688  信息来源:文汇报
 


  教室在废弃的电车上,没有固定的座位,也没有固定的课表,孩子们每天根据自己的心情自由选择喜欢的座位和课程———日本作家黑柳彻子在《窗边的小豆豆》 一书中描述的这所幼小一贯制学校巴学园曾让无数读者心驰神往。现实中,这样的另类学校也真实存在。它们奉行的教育理念和模式以自由为核心,对此一些人感到担忧:在这些学校中成长起来的孩子能否适应未来的社会生活,他们面对学习工作、人际交往时能否得心应手?

在教育界学者看来,这些另类学校大多诞生于科层化、制度化不够强的半传统社会。然而当下社会精细化达到了一定程度,知识呈几何级增长,尊重孩童天性无可厚非,但教育也应给予他们良好的知识引导、人格引导,孩子更需要的是理性的天性的释放

 

  瑟谷学校:为了自由的教育

  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弗雷明汉镇,有这样一所中学———那里没有班级,没有课程,没有考试;那里也没有老师,只有工作人员。这是美国第一所自主学习学校———瑟谷学校。

  据了解,瑟谷学校筹建于1965年,筹建小组成员来自学术、贸易、艺术等多个领域。学校毗邻广阔的自然保护区,校园内的草皮、树丛、野花让那里看起来充满野趣和古朴之美。

  在瑟谷学校,学习不是通过课堂或者标准课程进行的,而是伴随着日常经验而达成。除了商店、实验室等特殊房间,大部分房间都布置得像家里的客厅或餐厅———有人在影像室里冲印照片,有人在上空手道课;艺术室里,有人画画,有人缝纫,有人做陶艺。到了午间,大家还会聚在一起交换午餐。在这里,生活即学习,每个人做着任何想做的事,大家永远充满好奇,永远乐在其中。

  在这样一所学校成长是怎样一种体验? 毕业生们在大学升学、就业市场和社会生活中表现如何? 为此,瑟谷学校于1986年发起了一项口述史调研,与部分毕业生进行深度访谈。数据统计显示,毕业生在竞争性考试中表现出色,约90%的毕业生接受了正规的大学教育。调研发现,他们的就业范围很广,其中,企业家的比例远远高于普通学校的比例,从事计算机、数学相关和教育领域工作的比例很高,在社会服务、社区活动和医疗保健等助人行业的比例也远远高于社会整体比例。

值得一提的是,追求艺术事业的瑟谷毕业生尤其多。其中一人这样阐述理由:艺术表达存在于每一个社会,创造性表达是人性中的基本动力,也是人们享受闲暇的一种方式。令人欣慰的是,瑟谷的教育方式让这些人的艺术细胞在童年时代就完全被激活,并成功地伴随其进入成年。

 

  夏山学校:让每个孩子得到尊重

  成立于1921年的夏山学校,坐落于英格兰东萨佛郡的里斯敦村,是现代教育史上最著名的学校之一,有人认为它就是 《窗边的小豆豆》 中巴学园的原型。

  夏山模式的核心是对孩子的尊重,在创始人、校长尼尔看来,人性的本质是善良向上的,大人只需让孩子们依自己喜欢的方式快乐、自然地成长,就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。

  尼尔时代的夏山学校,活跃着一群515岁的儿童,学生通常在16岁左右离校。在这里,学生可以自由选择想上的课,甚至不上课。根据记载,翘课的最长纪录由一名从教会学校转来的女孩所创,她缺课长达三年。这里也没有严厉刻板的管教,每周的学校大会由学生们自己组织,教师与孩子拥有相同的权利。

  上海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副教授杨帆对尼尔的自传 《尼尔! 尼尔! 橘子皮!》 印象深刻。在他看来,在恐惧、孤独中成长起来的经历,是激发尼尔创办夏山学校的理由,这是对自己童年的一种反思和反抗。夏山学校诞生于20世纪中期,那个时期的一个特征是科层化、制度化程度还不像今天那样强,正处于非常规科学阶段,也就是说许多新的科学理论相互竞争。在这种情况下,出现不按常理出牌的学校也就不稀奇了。

至于夏山学校的毕业生最后走向何方,《夏山学校毕业生》 一书给出了答案———弗里尔·斯普雷克利曾在19551963年间就读于夏山学校。离开夏山后,他遗憾地发现社会上一些价值观奇怪而扭曲,比如对女性或渴望或轻蔑的态度。这令他特别怀念在夏山的时光,在那里,所有的老师都会尊重孩子的选择和成长规律,女性更是受人尊重的群体。在他看来,夏山教会学生的最大收获是,让你学会如何学习。

 

  巴学园:孩子是脚,教育是鞋

  在北京,同样有一所幼儿园,它之所以广为人知,源于一部拍摄于2006年的纪录片 《小人国》。

  《小人国》 历时三年拍摄完成,影片真实记录了北京郊区一所名为巴学园幼儿园的日常生活。播出后,由于社会反响热烈,拍摄团队又先后两次拿起摄影机,完成了12集纪录片 《成长的秘密之小学时代》 和5集纪录片 《零零后》 的拍摄。

  当《小人国》 的镜头扫过低矮的灌木围墙、低于幼儿身高的铁艺门,木条铺设的小径、悬挂于树枝上的绳子秋千———观众们也许会讶异,虽然这里没有气派华丽的装潢、成堆的高级玩具,但这一切简单、朴素的场景,却令人感到愉悦和自在。

  看过 《小人国》 的观众或许会对这个场景有印象:放学后,大李老师给锡坤一个自由探索的区域,锡坤将珠子洒了一地,玩得不亦乐乎。后来,锡坤又对大李老师的头发产生了好奇。面对一地狼藉和这个令人头痛的熊孩子,大李老师没有生气,而是始终心平气和地跟孩子说话,甚至继续陪他胡闹。最后,锡坤用稚嫩的小手将散落满地的珠子捡了起来。巴学园的很多老师就像大李老师一样,他们常常微笑着目视孩子们勇敢探索自己眼中的世界,哪怕有人捣蛋、犯错,他们也不会言辞激烈地指责,而是将讲道理的过程融入平时的行为和沟通之中。

  从《小人国》 到 《零零后》,跨越了这群孩子从童年到少年的整整十年。这期间,片中的不少孩子都渐渐长大了———“熊孩子锡坤成了小学生后,依旧不爱说话;萌萌从一个爱哭的小女孩,长成了个性张扬的大女孩,她是 《零零后》 中唯一一个需要面对二胎妹妹的孩子……对他们来说,巴学园不但是生命中的一个重要驿站,更是他们最初认识世界的一个窗口。

  在杨帆看来,这种泥巴式的教育固然有利于孩子释放天性,但如果缺乏知识引导和人格引导,也很容易让孩子感到迷失。他认为,在当下知识爆炸的时代,老师们需要有更好的关爱能力、倾听能力,孩子则需要理性的天性的释放一所学校,如果具备原始的形式、现代的心或者原始的心、现代的形态,都可以,但是两者需要结合起来,因为我们的社会已经今非昔比了。杨帆这样说。

文汇报记者 朱颖婕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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